晚上过九点半，余至明开车载着青柠离开了亓越老师家所在小区，踏上回家之路。
坐在副驾驶位的青柠，见开车的余至明板着一张脸，轻声道：“至明，你要是不愿接那人的手术，可以不用勉强自己，亓主任会理解，不会不高兴的。”
余至明长叹了一声，缓缓的说：“其实现在想一想，他当时也没做错什么。”
“只是当年……”
余至明忍不住情绪，一脸忿忿道：“我爸带着我，天没亮就起床，先坐车到了县城，再坐车到了省城，挂了他的专家号，然后去拍片，还有几项检查。”
“因为一项检查结果出来晚了，我和我爸只能留在省城过夜，熬夜等到了
“结果
“整整两天时间啊，天黑出发，天黑回来。期间，挂号和检查，钱也了不少，但是和他见面总共没超过三分钟……”
余至明发泄了一通，情绪缓解了不少。
余至明告诫道：“楚家人有可能是想通过接触你来接触我，你多留点心。”
“比如，多巴胺可抑制大脑记忆检索，出现短暂失忆现象，容易让热恋中的男女丢三落四，忘东忘西。”
“但在情感上，当作假想敌那么多年了，敌意可是不会那么容易消失的。”
青柠咯咯的笑了两声，忽然问：“至明，如果我现在告诉你，我有了，怀孕了，对你来说，是惊喜呢？还是惊吓呢？”
青柠呵呵乐道：“说不定他这次得肠癌，就是你多年咒他的结果呢。”
“等她开始察觉时，已经是对男友的爱恋消退很多，甚至是不爱了。”
“老实交代，你是不是就没有爱过我，只是贪恋我的美色，还有傲人的身体？”
余至明轻声哼道：“作为医生的我，也明白一天看过那么多病人，累的很，是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。”
青柠一脸憧憬道：“这是肯定得啦，我们的孩子要像你那么聪明，像我这么漂亮。”
“别说自己察觉，就是好友父母相劝，都不见得管用。”
余至明语带紧张的告诫道：“青柠，你可别乱来，怀孕之前肯定要好好的备孕，把你我的身体好好调养一下的。”
“你难道不想，我们将来生下的孩子，健康聪慧又漂亮？”
余至明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说：“这个孩子可以督促老师更加努力的工作和赚钱，不用再奢望去想退休之后的日子了。”
青柠忍不住笑道：“那你答应亓主任接下他的手术，不会是想要趁机报仇吧？”
余至明一本正经的说：“这种事情，就得要看当时真正的身体和情绪反应。”
“可以在其他方面，折腾他。只是具体的哪个方面，如何折腾，还没想好。”
余至明轻轻笑了笑，说：“在我看来，老师根本不是高兴傻的，更像是吓呆了。”
余至明横了这家伙一眼，专心致志的开车，不愿搭理这个憨憨了……
她又问道：“至明，为什么恋爱会让女人的智商降低啊？”
停顿一下，余至明咬着牙说：“理智上，我应该原谅他。”
她拿起手机一看，说：“是沫沫发过来的信息，问一下亓臻的女友如何？”
“但那时的我，还小，可不会想到这个，也不会知道他没有做错。”
“哎，你打算怎么折腾他？”
余至明斜了青柠一眼。
“之所以与这个楚宇航有联系，也主要是想从他那里探听一些他们那边的情报。”
“你可帮我想想。”
青柠提高了声量，还直呼其名，“余至明，我说的是如果……”
“这种假设回答，没有任何意义啊。”
周沫在通话里解释说：“他只是向我打听了一下那套房子的情况。”
余至明嗯了一声。
周沫回道：“我也这么问楚宇航了。”
“还有一点，多巴胺能让人运动能力增强且容易上头，容易让人做出冲动行为。”
“现在我也是医生了，就我当时的情况，还有我家的经济条件，除了回家养着，也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治疗方法了。”
她一边打字回复，一边道：“至明，我记得没错的话，今晚上，一直没有谈过亓臻女友这个话题，是不是？”
周沫吼吼的表态道：“这怎么可能！我对余医生可是忠心不二，此心可鉴！”
周沫在通话里大声道：“精诚医院有意举办一次全国性质的青年医生知识和技能大赛，还说优胜者的奖励相当丰厚。”
周沫嘿嘿回道：“余医生，你放心吧，我一直警惕着呢。”
青柠语带鄙视说：“亓臻那是心里明白，他是别有所图才和那女孩在一起，所以就没带她来，也故意的闭口不谈那女孩。”
停顿一下，余至明又坦言道：“不管怎么说，他也算有一些良心了，没有给我开一些乱七八糟的药。”
“没有经常联系！”
但因为扩大化切除，需要做造瘘手术。
几分钟后，这家伙和周沫在电话里叽叽喳喳的围绕着亓老师的生日宴，还有石师母的怀孕一事聊了起来。
余至明回道：“你